“对了。”秦明月转过头：“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好像谁都没提过吧。

    萧陌然转头冲她一笑，然后又伸手过来揉了揉她的头，一句：“我就是知道。”

    那一笑，很温柔。

    秦明月后知后觉地听到心跳动了两下。

    答应了院长，今天要去出诊的，但是秦明月没了心情，准备打个电话跟院长说一下的。

    但是接到一个电话。

    是陈小玉打来的。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她的哭声。

    “喂，小月，小月，我nainai在家晕倒了，你前面不是跟我说过认识博爱医院的专家吗，求你帮我引荐一下吧……”

    听到她难过的哭声，秦明月心里也不好受：“别慌，你叫救护车没有，没有的话现在赶紧叫，去博爱医院！”

    挂了电话后，秦明月拨通了院长的电话，告诉他，有个老人马上会到，让他亲自去接待一下，给予最好的治疗。

    萧陌然问：“怎么了？”

    “同学的nainai出事了，我们现在去医院。”

    萧陌然又笑笑，他的小月亮也不是表面看着这么冷漠的，还是挺有爱心的。

    等秦明月他们到达的时候，从救护车上下来的老人，已经被推上去了。

    秦明月还没出电梯就听到陈小玉的哭声。

    “医生，求求你，一定要救我nainai，求求你……”

    陈小玉哭着甚至跪在了地上。

    她今天还在上课的，接到邻居打来的电话，说nainai在家里晕倒了。

    她拿到奖金的时候，就准备带nainai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的，但nainai坚持说自己没事了，也不疼了。

    现在陈小玉才知道，nainai根本就不是不疼了，她是一直在忍着疼。

    nainai是怕花钱，那奖金想留着给她上大学。

    知道真相的陈小玉差一点哭晕过去。

    秦明月大步走过来：“现在情况怎么样？”

    “秦……”

    院长刚要叫一声「秦神医的」，就被秦明月一个眼神制止了。

    “好了，这里的医生一定能把你nainai治好的。”秦明月将陈小玉扶到一边坐下。

    院长过来跟她说：“病人是疼痛导致晕厥的，我看了病人在外院就诊的病例，病人的胃部有至少三分之一的糜烂，甚至更多，是长期不好的饮食习惯导致的，因为病人年纪大了，做胃部切除手术的风险很高。”

    院长又加了句：“我个人不建议动手术，要不，您给她看一下，看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秦明月点了点头。

    坐在一边的陈小玉听到院长的话，眼泪流得更加汹涌。

    这些年，nainai为了养她，为了供她上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剩饭剩菜，甚至是剩菜汤，她都要留着吃。

    她在nainai的碗里，见得最多的，就是霉豆腐拌饭。

    天气很热的时候，那霉豆腐上面都长毛了，也不肯扔掉，说是还能吃。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胃能不出毛病吗。

    经过救治后，陈nainai脱离了危险，秦明月为了支开陈小玉，让她去外面打点粥给老人家吃。

    然后她进了病房，见到了这个陈nainai。

    看着病床上，那张堆满褶子的脸，秦明月心中莫名涌起一阵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