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司机立刻会意，将轿车的防弹玻璃升起来，郁治书在他关门时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月城！”

    &esp;&esp;“这是警局，我不会出事，我只是看看怎么了。”郁月城看了一眼里面立刻层层叠叠举起枪的刑警。

    &esp;&esp;“那是枪！”郁治书厉声道。

    &esp;&esp;郁月城的注意力被院子里的动静牢牢抓住，想要强行把手臂抽出来：“爸爸, 方渡燃还在里面, 我得去······”

    &esp;&esp;“嫌犯要自杀，让开！马上送医院——！”

    &esp;&esp;喇叭里的一声高喊将里里外外的警员调动起来，郁月城提到嗓子眼的心暂时稍加缓和。

    &esp;&esp;方渡燃还在审讯室里, 跟方正业完全不在一处。

    &esp;&esp;警车和救护车一起响起来，对讲机的声音时近时远。

    &esp;&esp;“注意不要靠近！！！”

    &esp;&esp;“穿防弹衣的上前——！其他人退后！退后！！！”

    &esp;&esp;“他有枪！都让开！”

    &esp;&esp;······

    &esp;&esp;郁月城一把被郁治书拽进车里：“你不要命了？”

    &esp;&esp;看向父亲紧张神色，车门一关，外面是静默地人来人往，郁月城的心都跟着一起跑。

    &esp;&esp;“我担心他, 他还在里面。”郁月城说。

    &esp;&esp;“小燃在里面, 他在外面，真动了枪，你出去, 有危险的是你！”郁治书心有余悸。

    &esp;&esp;他面色苍白，显然刚才是为他担心得紧。

    &esp;&esp;郁月城诚然：“我一时想不到那么多, 对不起, 让您担心了。”

    &esp;&esp;郁治书眼看车外的人群和救护车、警车，都跟着暂时拖着关押方正业那层层兽笼的大皮卡离去, 这才回神，长长松了口气。

    &esp;&esp;“老实等着。”郁治书严肃道。

    &esp;&esp;“嗯。”郁月城显然坐立不安。

    &esp;&esp;郁治书拍拍他的手臂：“给你妈妈打个电话报平安，这么大的事，她肯定急得不行。”

    &esp;&esp;“好。”郁月城立刻拿手机拨电话。

    &esp;&esp;郁治书在他身边稳声道：“别怕，相信小燃。”

    &esp;&esp;郁月城等着电话接通：“嗯。”

    &esp;&esp;郁治书看向他道：“我跟你一起等。”

    &esp;&esp;郁月城正对上父亲的眼神，心里紧了紧，同时被灌入无声的力量和陪伴，稳定情绪对着电话接通的那头开口。

    &esp;&esp;“喂，妈妈，我和爸爸正在警局，······我没事，现在是等方渡燃出来，······情况有些复杂，嗯，还没定······”

    &esp;&esp;·

    &esp;&esp;两个月后。青苗基地。

    &esp;&esp;方天泽作为方渡燃这两个月的采样人员，把今天送来的花拿进方渡燃的房间里，仍旧是满满的一大束黄灿灿的向日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