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齐玉颤抖着缩起肩膀,头发狼狈地贴在额角,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esp;&esp;江与临上前一步,想去看齐玉的神情。
&esp;&esp;研究员拽着江与临,说:“西蒙,先去包扎伤口吧,顺便检测一下有没有被感染。”
&esp;&esp;江与临当然不会被感染,齐玉是没有感染性的。
&esp;&esp;他担心的不是这个。
&esp;&esp;齐玉咬伤他的时候,自己血滴进了齐玉嘴里——
&esp;&esp;江与临怕齐玉认出他。
&esp;&esp;他甩开拦着他的研究员,缓步上前。
&esp;&esp;鞋底踩进水里,发出一声轻响。
&esp;&esp;齐玉抱着肩膀抖了抖。
&esp;&esp;江与临俯下身,扳起齐玉的下巴。
&esp;&esp;齐玉呛得涕泗横流,眼眶通红,仅剩的一只眼睛水汪汪的,瞧着可怜极了。
&esp;&esp;江与临呼吸微顿,心中一片酸软,心疼得无以复加,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克制住把齐玉搂紧怀里的冲动。
&esp;&esp;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出实验室。
&esp;&esp;江与临离开后,齐玉忽然抬起shi漉漉的眼眸,望着那道背影,疑惑地歪了歪头。
&esp;&esp;
&esp;&esp;花园里的蔷薇花,终究还是开了。
&esp;&esp;在齐玉选择溃散的前一天,一切风平浪静,并没有发生任何可以刺激到他的事情。
&esp;&esp;傍晚,在江与临抄录好最后一组数据,准备离开实验室的时候,齐玉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esp;&esp;“西蒙·克莱尔。”
&esp;&esp;齐玉曾在英国留学四年,英文发音标准,语调有种古老深沉的华丽感,乍一听很容易让人联想到皇室中最不谙世事的小王子。
&esp;&esp;江与临用英文公事公办地回答:“有什么事吗?”
&esp;&esp;“西蒙·克莱尔,”齐玉又叫了他的名字,然后问:“江与临怎么样?”
&esp;&esp;江与临说:“他很好。”
&esp;&esp;齐玉看着江与临,问:“是吗。”
&esp;&esp;江与临蓦地心头一紧,竟不敢再同齐玉交谈,拿起记录档案匆匆离开。
&esp;&esp;他怀疑齐玉已经认出来自己,又说不上来自己何处露出了破绽。
&esp;&esp;是因为那些血吗?
&esp;&esp;可贪食他血ye的是御君祁,齐玉又尝过他的血,怎么会只咬了他一口,就如此绝对地认出了他的身份呢……他已经很迅速地用冲口器冲淡齐玉嘴里的血味了。
&esp;&esp;凌晨时分,答案揭晓。
&esp;&esp;夜色暗沉深邃,万籁俱寂,研究所里的人大多都睡下了。
&esp;&esp;齐玉的溃散无声无息,强大能量瞬息倾泻。
&esp;&esp;这磁场是如此的熟悉。
&esp;&esp;江与临体内的异能晶核共振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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