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野眼看着心情变好了，绕着小区中央花园，经过小满家正对面那栋楼时，他还赖起皮不肯走，立体狗脸几乎被他后退得挤成了二维图。

    &esp;&esp;这一招陈遇安很熟悉。

    &esp;&esp;“奥利奥住这栋十楼。”他对宋清野说，“估计觉得来都来了，都想见一面吧。”

    &esp;&esp;宋清野倒是很纵容狗子：“那就玩会呗，还早。你联系一下。”

    &esp;&esp;陈遇安点头说好，紧接着宋清野就见到了他们傻子圈特有的联系模式。

    &esp;&esp;不打电话不发微信，陈遇安只是站远了点，接着仰头长啸——

    &esp;&esp;“嗷呜喔呜喔呜喔。”

    &esp;&esp;然后踢踢小野的屁股，“该你了。”

    &esp;&esp;于是小野也嗷呜喔呜喔。

    &esp;&esp;没有回应，陈遇安扯扯绳子，“不在，走了。”

    &esp;&esp;小野就跟着走了。

    &esp;&esp;宋清野一整个无语又好笑，这要不是他家傻子，他估计……他会把陈遇安当成个真傻子。

    &esp;&esp;按同样的方式，接连召唤另外一只阿拉和萨摩都无果后，小野脸上摆出了被这片傻子圈除名的失落。没办法，两人只能拉着他多绕着小区遛了几圈。

    &esp;&esp;接近四点，他们打算回家。正往车库走，陈遇安忽然急得慌。

    &esp;&esp;“我想上个厕所。”他把狗绳交给宋清野，“你们先去车里吧，我马上来。”

    &esp;&esp;“好。”

    &esp;&esp;公卫在小区两侧的尽头，陈遇安匆匆跑去，解决完直接从那边的楼栋下到车库。电梯门刚打开，他就听到了满车库在飘的狗叫，是小野。

    &esp;&esp;这是怎么了？碰到傻子圈了？

    &esp;&esp;陈遇安找过去，叫声渐渐熄灭。等他看到自己的车，看到车边蹲着在摸小野的西装革履，以及隔着十来米都能从宋清野脸上看到的冷漠，他整个后脑勺都麻了。

    &esp;&esp;昨天他确实做过这种假设。

    &esp;&esp;他之前说要退租，从巴塞罗那回来后一直也没收到另一片钥匙。他没去打听，和之前的房东联系了一下，把钥匙给人寄回来了。

    &esp;&esp;昨天宋清野说要来，他终于问了问前房东。

    &esp;&esp;——没退。

    &esp;&esp;——你朋友之前问我卖不卖啦，我说不卖，他就继续租着了。

    &esp;&esp;——但你朋友也不怎么来住啦，都没见开过灯。

    &esp;&esp;前房东是这么说的。所以陈遇安放心来了，结果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很邪门。

    &esp;&esp;他都在想要不要回去问小满妈妈多求个能辟邪的东西了，宋清野在这时抬眼瞥到了他。

    &esp;&esp;陈遇安觉得宋清野是想叫他别过去，但……他为什么要躲？

    &esp;&esp;于是他大步跨过去，站到和宋清野并肩的位置。

    &esp;&esp;唐淮还多摸了两把小野，之后缓缓起身。客气的社交距离间挤满了酒气，定住的双眼也充满了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