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还是保安叔叔？还是校长？一定是老师，老师经常送我们小礼品。当然是学习好的同学。”

    “其他人呢，有没有送过你礼品？“

    王于欢想了想，摇头：“妈妈，你赶紧说你的故事吧。”

    “是老师送给我的，不过只送给我自己。我刚把积木房子拿到手里，他就要我给他去一个地方，要我亲亲他。还要看看我有没有尿裤子。”

    王于欢脸色微变：“妈妈，你小时候也尿裤子？”

    “是啊。”苏小唯观察着女儿的细微表情：“我小时候不仅尿床，白天也尿裤子。同学们都笑话我，老师也不喜欢我。”

    王于欢歪头想了想：“那这个老师为什么送你礼物，我们是女生，不能随便让人看身体的。我小时候你不是说过嘛，屁股，胸，衣服遮住的地方，都不能让人看，除了妈妈。”

    “是的。所以我认为他是坏人，我就告诉了你姥姥，那个老师就被抓走了。”

    王于欢拍着巴掌：“太好了太好了，就应该这样。”

    “那如果你碰到这样的事情，你该怎么办？”

    “我一定回来告诉妈妈。”

    “如果坏人威胁你，说如果告诉妈妈，我就杀了你或者杀你全家呢？”

    “我可以假装答应，但回来一定告诉妈妈，咱们报警。”

    “特别棒，就应该这样。不过要是同学欺负你，该怎么办呢？”

    王于欢脸色大变，赶紧说：“不会的，不会，我的同学都很好，他们很喜欢我。”

    “那妈妈就不如你幸运了，小时候，我经常被同学欺负。”

    “妈妈，太惨了，我不想听了，我要搭房子了。”

    苏小唯见王于欢不肯谈，也没再勉强，等到王于欢睡了，她给医生打了一个电话，医生告诉苏小唯，孩子对后面的同学欺负采取了回避，症结可能出现在这儿。你多观察一下。”

    苏小唯第二天送孩子上学，特地找王于欢的班主任谈了一下，但班主任连连否认，说王于欢性格内向，平时和同学们少有来往，更不会有同学欺负她。另外，王于欢这阵不专心学习，老玩橡皮，苏小唯一定要关注一下，她本来成绩一般，要是再不好好听，上了二年级更跟不上了。

    苏小唯正在发愁该怎么办的时候，汤如烟过来找她，拿了一个儿童电话手表：“小苏，你把这个给孩子戴上。”

    苏小唯非常感激，但是她却拒绝了：‘学校不让戴这个。”

    “平时是不让戴，但现在是为了弄清楚孩子在学校的情况，你就把这个放到书包里，别让老师看到就行。”

    苏小唯点头，又有点担心：“不过我一打电话，老师还是会听到的。说不定孩子还会拿出来玩。”

    “你放在她的衣服里，告诉她别拿出来。然后这个电话手表有一个监护听，你可以在她下课的时候，打一下监护听，然后听听孩子的情况。就算老师知道了，相信她也会理解的。”

    苏小唯研究着手表：“我打监护听，就可以听到孩子的声音了？”

    汤如烟教给苏小唯，如何打监护听，并说她打的时候，手表没有显示，只要不拿出来，应该没有人知道。”

    以防万一，苏小唯弄好电话手表，试打了一次，果然如汤如烟所说，苏小唯很是开心。

    “还是你有办法，亲爱的，这手表多少钱，我给你。”

    汤如烟摆摆手：“这是子诺的旧手表，她现在用不着了，正好给欢欢用。”

    汤如烟走了之后，苏小唯查了一下电话手表价格，今年的新款，上千块，苏小唯马上明白了，这是汤如烟特地给于欢买的，怕她不接受，所以说了善意的谎言。

    苏小唯把手表给女儿放到了内衣口袋里，毕竟天冷了，外面再加一件外套，应该没有人能查出来。这事儿没告诉王于欢，王于欢着急上学，也没觉得内衣有一块手表有什么不妥。苏小唯把女儿送到学校后，就开始躲在附近的居民楼里，隔一会打一下监护听，听听女儿的动静，大多数是老师讲课，孩子们积极发言，但没有听到王于欢的声音。终于熬到下课了，苏小唯听到女儿走路的声音。应该是往卫生间去了。

    女儿走路不喜欢抬脚，所以鞋磨地的声音特别响。她身边有几个女孩叽叽喳喳地跑过，突然，苏小唯听到王于欢的尖叫。接着，一个女孩恶狠狠的声音响起：“你去那边上。”

    王于欢紧张的声音：“那边太脏了！”

    “你去不去？傻子！”

    “别，别这样，我去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