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简单的动作，就让方默感觉非常别扭，身体好像跟自己不熟似的，很不习惯很不协调。

    申海一边在面前的Cao作台上按下几个按钮，一边道：“你现在刚苏醒，第一次使用自己的真正身体，有点不习惯是正常的，很快就会好了。”

    说话间，飞行器的舱门就关了起来，然后轻轻一震，开始移动。

    方默隐约看到外面好像有一层透明的光膜闪烁了一下，然后飞行器就高高飞了起来，眨眼间就直接冲入了云层之中，只是那云是血红色的，仿佛血雾一般遮挡了视野，让他看不到任何其他东西。

    只能从体感上判断飞行器一直在移动，而且速度不慢。

    驾驶座上，申海开启了自动驾驶功能后，转身看向方默，面带微笑地伸出右手，认真道：“正式认识一下，我叫申海，很高兴终于‘真正’见到了你，方默。”

    方默看着对方的右手，没有去握，只是缓缓将目光移到对方脸上，然后平静道：“现在，可以解释一下了吧？”

    “没问题。”

    申海不在意地收回了右手，转动座椅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面对方默。

    他脸上笑意收敛，无比认真道：“我知道你现在未必能信，但还是先强调——我接下来的话，都是真的。”

    “我们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才是‘真正的现实世界’，它的名字叫——地星。”

    “这是一个被高度进化的机械生命统治的世界，在这里，我们人类只是为机械生命提供能量的生物电池，被他们养在一个个维生舱里——就是你之前呆的地方。”

    “为了让我们更好的发挥作为‘电池’的功能，这个世界的主宰‘主神’为我们构建了一个神经网络的世界，让我们在里面生活，以及……争斗。”

    “不管是蓝月界，还是蓝星，其实都是虚拟世界而已。”

    “整个幻域游戏，所谓的两界战争，都只是一场被Cao纵的虚拟游戏。”

    “而且，这场游戏早已循环轮回了无数次！”

    Jing神超越者，穿越的真相？

    “为了保持我们这些‘生物电池’的Jing神活跃性，‘主神’为我们专门打造了一场相互争斗的游戏，让我们在不断循环的厮杀中源源不断地为它的机械帝国提供能量。”

    “蓝星和蓝月界之间的战争，不管是哪一边赢了，其实都没有区别。”

    “当一次战争结束之后，整个虚拟世界就会‘重启’，所有人的记忆被‘重置’，再重新开启新一次的轮回。”

    “只是，在这个不断轮回的过程中，有时候会出现一些‘意外’，或者说‘bug’——有的人会残留一些‘上一次’轮回甚至更久远的记忆，从而变得脱离原来的‘剧本’。”

    “比如我，还有‘桃源’里的许多人。”

    “我们费尽千辛万苦从虚拟世界中逃脱，回到这现实世界，然后逐渐壮大，等待反击的时刻！”

    当说到这里时，申海略微停顿，而方默也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他的表情看不出端倪，只是语气平静道：“你是不是想说，我就是那个掌握‘反击关键’的‘救世主’？”

    虽然语气平淡，但不难听出话里的讽刺意味。

    申海却笑着摇头道：“你误会了，我可没说你是尼欧（电影《黑客帝国》主角）——没有所谓的‘救世主’——或者说，我们‘桃源’的所有人都是救世主——只有我们所有人联合起来，有机会推翻‘主神’的统治，让这个世界变回它原来的样子。”

    他再次略微停顿后，又补充道：“我知道我说的这些情况很多都和电影《黑客帝国》很像，那么，有没有可能……蓝星的《黑客帝国》电影出现并非巧合，而其实就是某个残留了‘上一次’轮回的人创作出来的呢？”

    他看着方默，意味深长道：“再进一步想，有没有可能，这个电影的出现，就是为了暗示沉浸在虚拟世界里的人们‘真相’呢？”

    “……”

    方默目光微闪，首次微微皱起了眉。

    他想起来，当初第一次见到申海时，对方曾看似闲扯地说过一些废话，其中看似随口聊到蓝星的电影，就提起过《黑客帝国》。

    那个时候，就是在暗示？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