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怎么不知道？

    没等季越捋清楚自己的思绪，蒋其乘胜追击，趁着季越脑子没反应过来，他悄声凑到季越的耳边，叫了一声：“季哥。”

    热气打在耳畔，耳朵有些发痒，声音轻轻的，柔和了少年冷淡的声线，季越甚至能听出来甜意。

    心脏扑通扑通，季越的耳朵瞬间红了。

    次奥，oga这糖吃多了，声音咋还带着糖味。

    嗯？糖？

    季越一想起这个，扑通的心跳瞬间恢复了正常，他红着耳朵，恶狠狠地看着蒋其，压低声音：“你别想转移话题，赶紧签字 ，以后甭想吃糖了！”

    蒋其听见季越这么直男的话，表情一僵，不过视线扫过他微红的耳尖，嘴角一勾。

    蒋其微微鼓起嘴，修长的手指点在惩罚的内容上道：“这个改了我就签，这个可不是惩罚。”

    “对不对，季哥？”

    最后一个字尾音拉长，甜腻腻的，好像在撒娇。

    一边说着，蒋其一边兴致勃勃地注意着季越的表情。

    太，太有心机了，这个oga。

    撒娇？想变惩罚内容？季越坚守住自己alpha的原则，自认为特别冷静，实则连脖子都变得通红。

    “不对，不可能，赶紧签字。”

    季越的声音猛的增大，也幸好这时候早读课，同学们背诵的声音盖过了他，没让他成为全班的焦点。

    离他不远的赵梓晨在背诵的时候，用余光瞟到了学霸和校霸微妙的距离，胳膊肘戳了戳孙厚，疑惑道：“你不觉得，季哥和蒋尤的距离过近了吗？”

    孙厚眼神瞟过去，丝毫没有在意，颇为不屑地看了眼赵梓晨道：“整天想什么，我季哥眼里没有性别，爱跟谁近跟谁近。”

    赵梓晨：……

    但是看着季越通红的脸，羞涩(？)的表情，赵梓晨忍不住再问：“你真不觉得季哥和学霸的关系太好了吗？”

    孙厚坚持着季越眼里无性别一百年不动摇，对赵梓晨的话嗤之以鼻，转过身：“拉到，别跟我说有的没的，我季哥爱跟谁好跟谁好。”

    赵梓晨：……哦。

    另一边，蒋其也在欣赏着大可爱害羞的表情。

    “我都已经叫你季哥了，惩罚换一个吧。”

    季越用他冷静(？)的大脑思索了一下，嗤笑：“别想骗我，以后都叫我季哥，我就换。”

    蒋其没怎么犹豫就点头了，叫大可爱一声哥，能看到那么可爱的表情，值！

    至于蒋尤的心情，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季越见蒋其不假思索地点头，有些犹疑，最后还是决定换了。

    走珠笔在惩罚内容上画了一条黑色的线，抹去了原来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