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大叫出声,慕恒也是一愣,却无暇多顾,领着我调转方向跑向了一个刚才因躲避他们的打斗逃走的人弃置的衣饰摊,道:“换帷帽和披风。”
我连忙照做。我们飞快地换上了同之前的颜色相差甚远的帷帽和披风,而后慕恒顺了口气,示意我朝来时的方向走。
“不要慌张,”他平整着气息,“混入人群,我们去将马找回来。”
“是……”经过这一场斗智斗勇,我双手全是冷汗,只能勉强平复着心情,随着慕恒又走进了人群里,朝方才我们留下马的地方走去。
其间,我们碰上了那群杀手,他们正一边四处打量着,一边朝我们方才离开的方向而去。
我们在三尺开外的地方,与那些人擦身而过。
待到我们出了集市,骑上马往城南飞奔的时候,早已不见他们的踪影。
回京·黄沙里的西淮城和秃驴们的朝露寺(2)
昨夜慕恒说让我攒足Jing神留待今用,果然有先见之明。又是奔跑又是骑马,待到在一个客栈之前下马的时候,我已经累得要吐了。
慕恒平了平气息,朝那客栈走去,我也跟在他身后。
到了柜台,他拿出锭银子放在上头:“掌柜的,同你做个生意,”他抬手止住那人的话,言简意赅道,“一会儿会有人来,问起我们,你告诉他们,我们和一个船夫急匆匆地去了渡口,要行夜船。”
“这、这天气行夜船不找死吗?谁会信呐?”
“不关你的事,”慕恒将银子往前推了推,“只要你将他们应付走了,明日,我还会给你十两银子。”
“是,是,”那掌柜的笑逐颜开,他凑过来伸手拿银子,却低声道,“客官,您现在若能给小的十两金子,定不会失望的。”
慕恒只考虑了片刻,便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放在桌上推向他。
掌柜的于是附在慕恒的耳旁低声说了句什么。闻言,慕恒眉头一皱,转身便往出走,我连忙跟上:“少爷,怎么了?”
“他们有埋伏,而且想必不止这家客栈。”
“啊?那我们怎么办?”夜幕已经落了下来,外头黄沙更大了。本来慕恒是想骗他们去渡口,可现在看来,那帮人的心思比我们想象得要缜密得多。现在我们显然已经不能去客栈投宿,可天色已晚,风暴渐大,城中人纷纷回家,我们若滞留在街上,迟早会被他们抓到。
慕恒翻身上马:“出城。”
也是,当下,我们别无选择。我叹了口气,将帷帽的带子在下巴上紧紧地系好,也一跃上了马,朝城门奔驰而去。
到城南时,城门已然关上。我下马,将令牌呈给城守看:“马上的是桓王殿下,传王爷令,今夜只准我们出城,其余人等,一律不得放行。”
两个城守连忙叩拜:“卑职遵命。”
我们两个就这样在黄沙风暴下出了城门。我心知那刀疤脸的厉害,可心中多少存了份侥幸——万一他们真的被挡在了城内,那至少我们今夜会安生些了。
没想到,行马不到半个时辰,风就变得愈来愈大,掠过耳旁的呼啸如同鬼哭狼嚎,即便有帷帽阻挡,黄沙还是不停地灌入我的口鼻,让我几乎喘不上气来,眼睛也根本无法视物。人如此,马也好不到哪儿去,刚出城门的时候,这两匹马还勉强能支撑,可现下风暴的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如果以雨类比,我进城的时候那风便像牛毛细雨,而此时,已经是倾盆大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马儿不断长嘶,越来越难以掌控——其实即便可以掌控,我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去向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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