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鼬觉得她这么说也很有道理, “那……你都做了什么呢？”

    “天知道。”

    宇智波姚华望了望天花板，“你问它去。”

    话题终了，宇智波鼬继续记录。

    两人都不再说话, 专心做记录，一开始还能够听见楼下小孩嬉闹的声音，后来安静得出奇，似乎时间已经不早了, 宇智波鼬看了眼放在床头上的钟, 已经二十二点五十分了。

    房间里纸张翻页的声音，铅笔摩擦复印纸的声音都非常的和谐, 宇智波姚华却忍不住打起了哈欠。

    宇智波鼬想起自己观察宇智波姚华那段时间，她基本上都是在二十二点三十分就已经睡觉了，再看看摆在桌面上的未统计调查问卷，也不多了。宇智波鼬便问道。 “你要不要先去睡觉？”

    “别说话, 一起做能早点做完, 早点回家睡觉不是很好吗？天气不冷吗？手不冻吗？”

    宇智波姚华道。

    “还好。”

    “切，不信。”

    宇智波姚华觉得宇智波鼬骗她的，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 长手一伸覆在他的左手上, 没有触及到想象中的冰凉，反而十分温暖。

    宇智波鼬的目光落在了忽然放上来的冰凉的小手，她的手纤细修长,青葱一般的手指，指甲修剪齐整，不着颜色。下一秒、像触到电一般,缩了回去。

    “我不是……”

    “我没有别的意思，虽然我像个变·态……”

    她尴尬地解释着,忽然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垂下脑袋：“算了，不想解释了，如果感到冒犯你报警抓我吧。”

    少年轻笑了一声。

    她疑惑地看去，只见他唇角上扬，乌黑的眼眸中满是柔和。看惯了没太大表情变化的他，忽然这么一笑，一眼就被吸引住了。

    但对此事，宇智波鼬什么也没有说，只递给了她一张纸。 “这个给你。”

    这是今晚的第二十六张了，而且这些挑出来的被调查者都是男性。

    宇智波姚华一头雾水地接过调查问卷，正准备进行一场头脑风暴，看到那上面的其他建议时，心头猛然一酸。

    这上头其他建议写的是：表白团扇少女。

    并不想看见这样的建议。

    难道大家都对漫画家有什么超厚的偶像滤镜不成？

    一个不以真面目示人的漫画家，有什么好表白的……

    宇智波鼬幽幽地望向了宇智波姚华，像是在等她给点什么解释。

    宇智波姚华偏过头，躲避宇智波鼬投来的目光，继续手下的工作，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终于在十二点钟，两人终于整理完了今天的调查问卷。

    这时候已经算作是第二天了，宇智波姚华也收拾起了东西。

    宇智波鼬推开门出去时，寒风呼呼地吹着，楼房透着星星点点的灯光，有东西从天而降，冰凉凉的，他抬起头，张开了手掌接住那白色冰点。

    ——又下雪了。

    宇智波鼬倒是没觉得多困，只是看这天气，他不禁开始想，明天宇智波姚华还会出去吗？

    明天晚上似乎也没什么事的样子，或许可以来看看。

    如果说满分是五分的话，今天统计下来的平均分大概20分左右，甚至可能连20分都没有？

    17岁以下的人大部分都给了中评，极少数人给好评，大概一千个中会有一个吧。 18-30岁的人给中下评， 30-40岁的人差评居多，而40-50岁的人大多数表示自己不想再多说什么。

    希望明天别的片区不会这么差吧。

    宇智波姚华闭上了涩涩的眼睛，脑袋一空，很快就入睡了。

    ·

    半个月后。

    宇智波姚华拿着最终统计的数据和每天晚上记录的每个片区的评分来到了族长大人的家。调查的问卷就省略了，几万份拿都拿不动。

    那些东西就暂时在宇智波姚华的家里堆着了。

    她一个人住，空间大。

    宇智波富岳的查阅完宇智波姚华带来的东西，脸上堆满了惊讶。 “姚华你真的去做了调查啊，还一直做，没有被打吗？”

    “富岳队长！这是什么话！”

    宇智波姚华皱起了眉头。

    为了赶最后那张大统计，每天晚上十二点多一点钟才睡觉，宇智波鼬来帮忙就相对轻松一些，但是宇智波鼬是暗部的人，即使是在休战期间也不是天天晚上都有空。

    现在结果出来，警务部队的工作满意度已经低到了21分，连一半都没有达到。